【AJ钙奶/赵玉田】Right Words
循环 Sounds like somewhere 现码的
背景架空
部分人物关系私设
有一句话顺龙，不打tag了，注意避雷
今天风好大，突然就想写这么一篇（shenmegui)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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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啊，看起来跟我很好，其实对谁都是一样的。”
奶茶撑着路边的围栏，黑色口罩拉到下颚，两指漫不经心地掸掸烟灰，浊气被风吹的七零八落，和地上的尘土混为一体。
都是一样的吗？
我靠着旁边的路牌，重新点起一支烟。
01
我是在驻唱的酒吧认识的奶茶，然后是他一起开舞社的一群朋友。
奶茶说的他，是他的好朋友AJ。
AJ我也认识。第一次见奶茶跳舞的时候，AJ就在他身边和他一起。
我不太懂得舞蹈，但看得出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舞者，有十足的默契，在台上势均力敌，也相辅相成。
我候场的角度正好能看到AJ的脸。奶茶solo的时候他看着奶茶的眼神都溢满了星光，情真意切，灯光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如果只是欣赏，会有这样的目光吗？
彼时奶茶正对着台下，我猜他大概是没有看见。
02
“我喜欢他。”
奶茶捻着烟吸了一口，直直看着车流。
“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
“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大概就是刚认识的时候。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觉得我就是。我第一次认识他，就是在游戏厅看到他玩跳舞机，跳的特别好。那时候我们舞社缺一个老师，所以我去和他搭话，问他有没有工作，愿不愿意来我们舞社。”
“他同意了，第二天就到舞社找我。”
烟灰落在白色涂漆的护栏格外扎眼。奶茶伸手去拂，尼古丁的灰烬扫到柏油路上，被来往的车轮碾过去。
“后来我知道他学了十年的舞，刚刚来这座城市，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就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合租，就离舞社不远。他看起来特别开心，答应我周末就搬过来。我当时真的高兴的要跳起来。”
我追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街对面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03
这个故事我听过，从AJ口中。
有天傍晚，AJ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没开始工作，就坐在吧台旁边陪他聊天。吧台的酒保还没准备好，我们就简单地要了两杯啤酒。
“我刚来这的时候，有天路过游戏厅，正好看到奶茶跳舞，动作力度和控制都特别好，我当时就特别想认识他，不过我不太会说。他下来之后我就上去跳，我知道他能看到我。然后他就来和我搭话，说他们有个舞社，最近缺老师，问我乐不乐意去。我那时候正好还没有在这找到工作，自然就同意了。”
“奶茶比我小，听说十几岁就出来舞社当老师。他挺厉害的，人也特别好，我刚来这边，说话用词不太习惯，他一直都会帮我说话，后来知道我在这边是住的酒店，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合租。”
“他也就对你这么好了，”我接话，“你看看其他人，都被怼成什么样。”
AJ拿起杯子，靠在嘴边慢慢地喝。他睫毛垂下来，定定地看着杯子里白色的气泡。沉默了很久，一杯啤酒都见了底，直到我该上台了，才听到他再开口。
“我很欣赏他。”
04
“他总喜欢叫我奶茶宝贝。我编舞编到要发疯，他主动过来帮我；我生病他给我买药，时刻提醒我注意休息；我跳舞不想吃饭，他来舞室拖我去吃，要么就打包到舞室盯着我吃掉；聚会看着我少喝酒，还总是帮我挡，说对身体不好，其实我比他能喝……那么好的一个人，会唱会跳会rap，这么优秀，我要怎么不喜欢他。”
“我以前一度以为他也能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不只是兄弟的那种。但他也会和华弟一起讨论编舞到凌晨，提醒杨桐注意休息，专门记得送龙哥七龙珠的手办；他管谁都可以叫宝贝，龙哥可以，李星辰可以，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口头的习惯。他对谁都是一样这么好。”
“我一直很羡慕龙哥。顺哥见谁都冷着张脸，唯独对着龙哥的时候不一样，特别开心。你看他俩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矛盾，最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很快就和好了。”
我看不见奶茶的表情。他偏头看着另一侧的路，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他也不在乎。
“但AJ他也没有错，是我自作多情。”
我猜他心里大概也是乱七八糟。
05
一支烟抽完了，我伸手去掏烟盒。
“你以前可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奶茶转过脸看着我。他脸色被风吹的发白，眼底的黑眼圈格外明显，大概是有好几天睡不好。手上的烟几乎要烧到滤嘴，被他扔在地上踩灭。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华弟？”
他又向我要了一支烟，背着风点了两次才点上。
“赵品霖回来了。”
06
赵品霖我没见过，只是听说是田书臣，也就是华弟的前任。据说和奶茶认识的蛮早，俩人一样的刀子嘴豆腐心。
他俩分手的原因，我听何屹繁提起过，说起来也是个令人唏嘘的误会。
赵品霖心思敏感，偏偏田书臣脑回路笔直。那段时间两人都忙，一周都见不到几次面，有天好不容易赵品霖能按时下班，电话约田书臣晚上一起吃饭。华弟那天正教杨桐跳舞，估计吃饭要晚了，觉得赵品霖好不容易不用加班，再等他该饿了，就直接给拒绝了，说晚上没空，让他自己先去吃。
结果赵品霖找到舞社来了，正好碰见田书臣抓着人胳膊给人比动作幅度，当下就炸了。
07
何屹繁说那天赵品霖电话把他叫出来陪吃饭的时候，挺俊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在餐厅碰见同事周艺轩，才勉强礼貌的摆出微笑。
“现在电视剧都不这么拍了，”何屹繁说起这事语气十分夸张，“这种狗血桥段真的太老套了。”
偏偏这种狗血艺术就是有可能来源于见鬼的生活。田书臣从舞社出来送人回家，七拐八拐就正好在这节骨眼上拐到餐厅这边，好巧不巧一眼就看到赵品霖。
“后来的事我也不在场。”何屹繁耸了耸肩，“没过两天赵品霖来找我道别，说跟华弟分了，正好公司要安排他到别的城市去，之前因为华弟一直没答应。走的时候我和奶茶去送他，AJ也跟着来了——奶茶还叮嘱他不准告诉华弟。”
“其实他俩就是自己造的，明明说开了就好了，偏偏要分手，两个人都意难平。”
08
“他俩以前就住我们对门。那天晚上吵的可凶，我差点都要冲过去，被AJ拉住了。第二天下午我见到赵品霖，眼皮都是肿的，拎着行李往外搬，我才知道他准备走了。”
“华弟后来当然是知道了。不过他没有什么表示，每天照常来舞社跳舞、上课。倒是繁繁和朱云龙来过几次，都说要找华弟谈谈，后来也不太来了。”
奶茶直起身，空着的手插回衣兜里。
“品霖前几天回来找我出去喝酒，还特地选的离舞社最远的Bar。”
“杨桐挺无辜的。品霖他其实也知道，只是气不过华弟那个不开窍的直男态度。说起来也是，华弟身边喜欢他的人不少，他又不太会拒绝人家，品霖也没办法时时刻刻跟着，说到底还是少了些安全感吧。”
“我也问他怎么突然决定回来。他晃着个空掉的酒瓶，断断续续地回答我说因为舍不得，当初确实是一气之下分了手决定一走了之，可是飞机起飞的时候就后悔了。”
09
“他喝的太多了。华弟还住在我们对门，他不肯跟我回去，我只好打给何屹繁，让他来接人。我搀着他在酒吧门口等人来的时候，他问我’你和AJ呢？现在怎么样？’”
“品霖跟我认识早，我喜欢AJ他一眼就知道了。他以前也总说我对谁说话都不客气，唯独护着AJ，没瞎的都看的出来。”
“其实也不是真要我回答，说完话他就睡过去了。”
“毕竟感情这种事谁说得清，喜欢人也没有什么错。”
他猛地被呛到，咳的眼睛都红了，却笑起来。
“你这什么破烟，也太难抽了。”
大概不是烟的问题，其实也怪我。
我应该陪他去喝酒，至少能醉的理直气壮。
10
我才明白那天田书臣为什么一个人坐在吧台，一瓶一瓶地灌酒，谁搭话也不理，一直坐到酒吧打烊，才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也才明白为什么奶茶没事的时候也总喜欢一个人到这来喝一杯，随便和酒保聊聊天，或者一言不发，喝完就走。
酒吧从不缺爱恨情仇，吧台尤其多肝肠寸断。
11
AJ有一回也是的。天黑了才进来，向酒保要了酒，就坐在吧台品。
那个点酒吧里人很多。我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就看见不少女孩子凑上前去搭讪，不过大概两三句就被打发走了；酒保和他搭话，他也随便回两句，多的不再说了。
等人慢慢少了，他依然坐在吧台。我正好可以下班，收了吉他凑过去。那时候我跟他们舞社的人都混的熟，他见是我，也没等我开口，自顾自就说起来。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奶茶毒舌，从来嘴上不饶人，见谁都怼。天天这边说龙哥这么胖了还吃，那边威胁高昕跳不好扣动作。”
我没搭茬。酒保看过来，给了我一杯水。
“奶茶他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怼人胖，真吃起来也从没管过；整天叫人扣动作，其实担心他跳不好也不问人，出去被人说。说话是不饶人，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欣赏他们。”
他戴着金框的眼镜，手里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杯酒，还没怎么动，就拿在手里轻轻晃。
12
“但是奶茶从来不怼我。虽然我知道他可能体谅我在这说话不习惯，但是，就是感觉他跟我不怎么亲近。他可以随便怼他的朋友们，因为大家感情很深，怼一怼也不会较真；但是我不是。他就像，一直没有把我划进他亲近的圈子里。”
“他可以跟赵品霖互怼，打趣顺哥和龙哥，时不时吐槽杨桐。他上次还去见过高昕的姐姐，和人家一起吃饭。”
“可是他对谁都是这样，但对你不一样啊。”手里的水不小心洒出去一些，我慌忙抽纸巾来擦，一边试图开解他。但是他转移了话题。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很喜欢这种酒，每次来都喝这个。”他把酒杯举到嘴边，“很像他。”
我不太懂酒。他手里那杯杯沿插着橙角，明黄色渐变橙红，像是盛的一杯火烧云。
13
我抢下那支烟扔在地上。
奶茶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重新搭在白色的护栏上，又偏头去看人来车往。
“华弟今天去何屹繁家堵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何屹繁告的密。”
沉默了大约三五分钟，我以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说的时候，奶茶开口了。
“品霖肯定不会自己联系华弟。他这人傲娇的要死，自己憋着不肯说，别人要帮他一把，面上还老大不乐意。”
“但愿这次华弟能开开窍把人哄回来吧，免得繁繁白挨这顿打。”
奶茶说着又自己笑出来，大概也是希望这两人别再互相折磨，好好在一起。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下午六点了。
14
街对面出现一个人，穿着件和奶茶差不多的牛仔外套，黑色口罩，橘红色帽子，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奶茶一定也看到了。他几乎僵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人跑过来。
我抬手打了招呼往酒吧走，摁灭停在微信聊天界面的手机屏。
00
奶茶说的对，感情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