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弥_Windlike

【AJ钙奶】鲜花白鸽

奶茶宝贝生快呀

扎心预警,架空有私设

相信我这真的是一篇生贺

BGM:飞鸟-谢路明

——————————————————

     

     

     

01

      “今天是我生日。”

      2036年6月6日那天凌晨零点,西边那间教室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奶茶反手撑着课桌,脚尖虚点着地,对我说。

      我冲他微笑:“生日快乐。”

       

02 

      三个月前是我第一次见到奶茶。我从家乡调回来教高二,这里是我曾经的高中,甚至教学楼也是当年的那一层。

      放学后我正要回办公室,在走廊西边的空教室门口被奶茶拦下。

      “新老师。”这是他的开场白。

      教学楼顶歇脚的鸽子突然扑棱翅膀从视线里飞远,雪白的羽毛被晚霞衬成暖色。   

      他穿着格子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胡乱打个结,双手背在背后,嘴角翘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赖煜哲,我认得你。”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03

      奶茶不是我班上的学生。

      我没有去问他是如何得知一个刚刚上任的别班的新老师。尽管这是我的母校,但我自知档案室里也不会存有我的资料。

      他从来不叫我老师,都是直接叫赖煜哲。但意外地,年龄没有成为阻碍,我和他成为了朋友。我不总见到他,但每一次都是放学后人去楼空的傍晚,在走廊最西的那间空教室。

      我看过门牌,高二14班,正是我高二时的教室。

      “是吗?”他放下书,直直看着我,“那可真巧。”

      “是啊。”我说。

      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直白地接话,奶茶捧着书瞪我,过了一会许是觉得不礼貌,眨眨眼又垂下去盯着书上的文字。

      我直觉他想说些什么,于是我等着。

      夕阳从走廊一侧的门窗爬进来的时候,奶茶抬起头来问我:“你有没有听说过,二十五年前,这个教室发生过一起杀人案?”

      他神色自若,仿佛在谈论天气不错。

      “不可能。”我反驳他,眉头皱起,“二十五年前我读高二,就是在这个教室,从来没有什么杀人案。”

      也许是我的语气太重了,他看起来有点失落。奶茶又垂下头去,摩挲着那本书的书脊。

      那本书看着很旧了,明黄色的封皮有点皱,边角还有撕裂的痕迹,大概是图书馆的陈年藏书,或者街角小店里的二手旧品。

      我隐约看清封皮上的书名,正楷印刷的方格汉字。

    

04

      我去搜了这本没听过名字的小说,得到一个“恶之花”的评判。所以这不是一本会出现在学校图书馆的书,更不是高中生应该读的书。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这么告诉他。

      这回奶茶没有拿着这本书,四周也没有看到它的踪影。他紧锁着眉头,手指略带焦躁地揪着系在腰间的外套袖子。

      “我在教室后面的储物柜里找到的。”他慢吞吞地解释,“全是灰,应该是以前这个教室的人留下的。”

      我想教育他马上升高三的学生应该集中精力对付高考,但是我看着他浅棕色琉璃珠一样的眼睛,最终没说出口。

      我妥协了,叹口气翻过话题:“好吧,好吧。所以……你之前说的杀人案是怎么回事?”

      奶茶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但很快他就笑了,手一撑坐到讲桌上,猫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颇有些调侃的意味。

       

05

      “二十五年前,这个班转进来一个男孩。”

      “你这故事开场可真老套,听着跟杀人案也没什么关系啊。”我插嘴。
      奶茶啧了一声:“你听不听的?别打断我。”

      “男孩跳了一级,来读高二的时候刚刚15岁。开学那天男孩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台下都是陌生的面孔。男孩突然和一个人撞上视线,那时候还是早上,东边升起的朝阳从走廊这侧的门窗照进来,正正好打在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后来成了男孩的同桌,坐在男孩右边的位置。两个人意趣相投,很快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几乎做什么都要一起,甚至到周围的同学都会打趣的程度。但男孩从来不去反驳,同桌也是。”

      “男孩喜欢在午休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偷偷看着同桌笑,同学多半时候看见了会回应一对酒窝。同桌成绩比男孩好,时不时总要揪着男孩给他查缺补漏,每逢考试还定下目标,说两个人都要完成,久而久之男孩还真赶上来了。”

      “运动会的时候,体委到处拉人,男孩勉为其难报了个400米。比赛那天同桌去给他加油,男孩本来跑第一个,结果冲刺的时候后面的第二赶上来绊了他一脚,男孩直接就摔下去崴了脚,膝盖被塑胶跑道磨破了。”

      “同桌第一个冲上去扶他,半扛半拖地去了医务室。医务室老师说男孩太瘦了本来就没多少肉,这一下磨的差点要见骨头,同桌听了气的不行,男孩只好拉着同桌的手说自己没事。”

      “绊他的那个男生当然被取消成绩了,连带着他的班级也被扣了分,不久后还收到了学校的教育处分。同桌是学生会的,男孩觉得其中可能有点关系,但同桌不说,他也就没问。”

      “这可算滥用职权了,我当初在学生会怎么没听过这事?”我故意逗他。

      奶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赶我:“就是觉得我编故事。你可快下班吧。”

    

06

      我再见到奶茶是在西边教室外的走廊。

      他哼着曲儿,手里握着一袋鸟食,蹲着身喂不知道从哪飞来的鸽子,夕阳打在这一人一鸟的身上,柔和而不真实。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他站起身,白羽红喙的鸽子扑棱翅膀跳开几步,又被他手里的吃食吸引往前。

      “楼顶飞下来的鸽子,不怕人,拿点吃的一逗就过来了。”奶茶说着,抓了一把鸟食给我。

      我和他一起蹲下去逗那只白鸽,小家伙歪头打量一番就奔着谷子跳过来,像他说的,确实是不怕人。

      “你刚在哼的什么歌?旋律有点耳熟。”我伸手试探去摸白鸽的羽毛。

      “如果有来生,”他头也没抬,毫不顾忌地逗弄着白色的小家伙,“谭维维的。”

      “2010年发的吧?这歌我高中就在听了。”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去看他,“二十多年前的歌,我以为你们现在的孩子不知道了。”

         他倒是满不在意:“好听啊,我挺喜欢的。”

      “那你想过吗,如果有来生?”我收回手搭在膝盖上,“你们这个年纪好像总会想这样的问题。”

      他抬头瞪了我一眼,才缓缓说道:“……以前我听这歌,是想变成稻草人。”

      “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不想了。”他又抓出一把鸟食,逗的小家伙跟着手上下蹦跶,“现在我想变成鸽子。”

      我笑,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然后飞去麦田给稻草人唱歌?”

      他转过来看我,嗤笑一声又偏回去逗落日余晖下被染成暖黄色的白鸽。

      “鸽子才不会去麦田。”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揉进风里,悠悠说给我听。

    

07

      “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鸽子估计是吃够了,拍拍翅膀就飞没影儿了。我拉着他站起来,拍拍手上的谷碎子。

      他太瘦了,看起来一掌能圈住腿脖子,人也轻飘飘的。我盯着手里他的胳膊,很凉,但意外的是很舒服的触感。

      他笑我:“你不是觉得是我编的吗?”

      我回过神,摇摇头没反驳:“当个故事听了也无所谓。所以后来呢?”

      他意味不明地看我,接着我的话头往下说:“后来……男孩觉得自己对同桌的感觉不那么一样了。”

      “男孩开始渴望和同桌有更多更亲密的接触,想要碰肩,想要牵手,想要拥抱。男孩开始在文科课和自习的时候走神,在草稿纸上一遍一遍写同桌的名字,同桌借他笔记能激动好久,和同桌对视不过三秒就心率过快错开视线。”

      “青春期。”我没忍住插嘴,“老实说,你可不太会讲故事。”

       他不太所谓地耸耸肩:“哦,饶了我吧,我就是个理科生。”

      “同时男孩也很害怕,害怕家长发现,害怕老师发现,害怕同学发现,当然最害怕同桌发现,害怕最后失去一个朋友。男孩也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够优秀,不够值得同桌的回应。”

      “同桌不是完全大大咧咧的性子,一段时间似乎也有了察觉,但并没有戳破,依然和以前一样,和男孩打闹,给男孩补课,和男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所以他们应该是互相喜欢的。”我抢先下了结论,示意他跳过中间冗长的部分“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嗯……怎么说呢,他同桌也是一个男孩。”奶茶试探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很多人排斥这个。”

      “我不会的,台湾早就合法了。”我尽力用轻松的语气告诉他。

      他似乎愣神了很短的几秒,乌溜溜的眼珠盯着我。

      “是吗。”他说。

      

08

      学期中考试完的那天放学后,我抱着大摞的答题卷回办公室。

      经过西边教室的时候,我神使鬼差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奶茶毫无形象的坐在讲桌上,一脚踩着第一排的课桌,一脚悬空晃荡。

      他捧着那本明黄色封皮的书,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到来。

      我敲了敲教室敞开的前门。

      “公众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一句话出口便可以叫一颗人头落地。*”

      奶茶低着头,指尖摩挲这书页上油印的字句。

      “你又在看这本书。”我无奈地说。

      他合上书转过来,撇了撇嘴:“我太无聊了,得找点事打发时间。”

      我克制自己不去摆出老师的姿态说教,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那也可以换一本?其他的……合适的书来看。”

      他笑了,啪地一声把书扣在劣质的木讲桌上。书里掉出来一张白色卡纸,风一带飘到我脚边。

      奶茶也注意到了。他跳下讲桌,急急忙忙地伸手。

      我弯腰捡起来。卡纸保护的不错,看着像新裁的一样,偏左的位置潇洒地写着一个大大的字母S,右下是一行字。

      “一张书签。”奶茶抢先出声,趁机抽走卡纸夹回书里。

     

09

      那之后我有好几周都没有见到奶茶。直到6月4日傍晚,放学后我正要回办公室,在走廊西边的空教室门口被奶茶拦下。

      “明天晚上十一五十五分,你能不能到这间教室来?我在这等你。”

      神使鬼差地,我答应了他。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会是个很重要的约定,如果我不来,一定会后悔。

      我准时赴约。

      自习放学教学楼就掐电了。这一晚的月光还算亮,我拧着手电推开14班教室的门,奶茶已经等在里面。

      “晚上好,”他转过头朝我笑,搭在桌子边的腿一晃一晃,“谢谢你肯来。”

      我关掉手电,摆摆手表示不要紧。

      他看着我。

      黑暗中视线不好,但我能清楚的看见他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甚至能看出这对玻璃珠成色很淡,像是结了一层霜。

      “再五分钟,”他说,“再五分钟就是6月6日了。”

      “这个日子很特别?”

      “是我生日。”

      我点点头:“那么过了今晚,你就16岁了。”

      “是啊,”他笑起来,听着却有些令人心疼的悲楚,“我要16岁了。”

     

10

      “我们还有不到五个小时。”他从桌子上下来,走到我跟前,“……故事的结局,我还没讲。”

      他拉着我在一前一后的椅子坐下。

      这间教室的高度没有树冠,清冷的月光不受阻碍的照进来。

      “杀人的部分?非得要大晚上讲啊。”

      他笑了笑,没有解释,自顾自地讲起来。

      “男孩喜欢同桌的事还是被发现了。坐在前一排的女生瞧出了端倪,然后把猜测传播了出去。这就像是一种病毒,快速传播,多发变体,反正没有人理会是真是假。学校里的个个小团体逮着了理由,一有机会就堵住男孩,要么嘲讽要么辱骂,有时候会动手。”

      大概是看到我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冲我笑了笑:“未成年,多多少少总会有这样的事。何况成年了也一样。”

      “男孩选择还手,不过他太瘦了,最后吃亏的多半还是自己。有一回男孩抓到块砖,混乱中也没看清是什么,结果给领头的砸破了脑门,第二天那男生家长就找到学校来了。老师叫来男孩的父母,给人赔礼道歉出了医药费。”

      “所以老师和男孩的父母就知道这事了。男孩的父亲不是生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母亲几乎崩溃了,愤怒地打骂他……边骂边哭,边哭边骂……骂男孩是个不孝子。不孝的怪物。”

      奶茶偏开了眼,目光黯然,看着窗外温柔的月光。我看着他,又觉得他身边化不开的悲伤要将他剥离人间。

       

11 

      “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高二那年端午放假的前一天周五,她找来男孩谈话,说这件事的影响会很大、后果会很严重,说同桌的成绩好,是学校重点培养对象,好好准备可能就是这一届的省状元,不能这个时候为这个事分心,希望他能好自为之。”

      说着他好像笑了一声,轻的像是叹息。

      “其实她是个好老师,只不过是迫于压力来传达校方的意思。她告诉男孩这不是一件错事,但是现实很冷漠也很残酷,我们都无能为力。”    

      “男孩一直很懂事,除了这件事,他一直很懂事。”

      “端午节*的前一天半夜,男孩从家里溜出来。学校早就掐电了,不过那天晚上的月光还算亮,他拧着家里带出来的旧手电推开教室的门。男孩看了教室的钟,差五分钟就端午了。”

      二十五年前,教室的窗帘固的不死,很容易就能扯下来,再打几个结挂到电扇上。那时候每个教室有四个电扇,讲台北侧的那个是最牢的。

      男孩把手电关了,腾出手,借着月光搬椅子,垫在课桌上面。他怕椅子撞到地的声音太响,所以特地对歪了一点。

      然后他站上去,够到脏兮兮的窗帘,左手戴着的廉价手表撞到椅子背戳出来的钉子。

      表面碎了,最上面的秒针掉到地上,剩下的分针和时针卡在23点59分。

      “好了,讲完了,”奶茶撑着胳膊坐直,看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杀人案始末。”

      我纠正他:“这不叫杀人案,他是自杀的。”

      奶茶看着我,眉眼间瞧出些无奈和悲戚来。他开口,固执而淡漠,语速很慢:“自杀的人不是自杀的,是好多人杀死了他*。”

      我这时候想起来,那本明黄色封皮的书里夹着的白色卡纸书签,那个大剌剌的S下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句话。

      「白色翅膀的宝贝吹着口哨,16岁的圣母们挥动了屠刀。」

      我突然没由来的心慌,带着一股子悲恸从嗓子眼翻上来。

       

12

      “……好吧,”我哑然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还算是个不错的悲剧故事。”

      这一回他没有皱眉,没有恼怒,也没有第一次时的失落。

      他看起来异常的平静,甚至是平静到绝望。

      他说:“这不是故事。”

      月走偏西,天色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但是不怪你。”他在我开口之前制止了我,“毕竟后来校方瞒下了消息,和他的父母一起,他们声称男孩被送到另一座城市读书。”

      “发现男孩的是同桌,他们本来约好端午节当天大早一起去帮学校后门小食店的奶奶包粽子。男孩没来,同桌猜他在教室,大概是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然后,他发现了他。”

      那股没由来的悲恸又翻涌起来,铺天盖地要把人淹没。

      我忍着窒息感,问他:“……然后呢?同桌就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吗?”

      奶茶摇摇头:“……他受了太大的刺激,送到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醒来之后,他不记得了。”

      手心传来尖锐的痛感。我低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的拳,用力到自己的指甲都扎破皮肤。

      “AJ。”

      我听到奶茶喊我,又或者是我记忆里的某人,喊我高中自己瞎想的昵称。

      “AJ,”他重复了一遍,伸出手来拭我的眼角,“别哭。”

      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别哭,”奶茶伸出手覆上我的眼睛,“这不是你的错。”

      清晨五点明媚的阳光照的教室一片亮堂。

      我看着他,他的头发被风吹散了,像阳光下的尘灰,脸上挂着微笑,一对琉璃珠已经褪成透明的灰色。

      也许是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他看起来更加悲伤了。

      “别难过,AJ。我现在16岁了。”

      他惨白的唇动了动,声音飘忽而迷茫。

      “我很快乐。”

      我听见他说。

          

13

      “西边那间教室不知怎么就塌了,段长叫人去查看的时候发现您昏倒在碎砖桌椅中间。”

      我在医院的床上醒来,探视的学生告诉我已经是第二天了。

      学生们放下果篮问询我的状态,站在边缘的女生小心将带来的花插到窗边的花瓶里。

      他们离开时,我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女生。

      “你们发现我的时候,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吗?”我问她。

      她说:“是的,就只有老师您一个人。段长还纳闷您怎么会跑到那间教室去呢。”

      “那间教室怎么了吗?”我打着吊瓶的右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单,雪白柔软的布料瞬间起了皱褶,“……我之前在那里碰到了个学生,应该是那个班的。”

      “可是老师,”女生面露疑惑,“最西边的教室好多年前就不用了,不应该有学生啊。”

      

14

      女生带上门离开了。

      我偏头去看窗边的白色纱帘和瓶中鲜花,看窗外的阳光明媚和绿树如荫。

      我想起他系在腰间的校服外套,是我读书时的那一版;我想起他常看的书,泛黄的书页尽是时间的划痕;我想起黄昏的走廊,他走动的脚下踩着栏杆的影子;我想起他看我的每个眼神,所有情绪底下都藏着散不开的悲戚;我想起他断断续续讲给我的那个故事,不可能听来的细节和背离记忆的结局。

      我想起高二那年的四季,想起操场角落的纸飞机,想起楼顶被喂的要飞不起来的白鸽,想起左手边的男孩眯眼看着自己偷笑的神情。我也想起二十五年前大好的晴天,清晨阳光刚刚攀上教室桌椅,我打开前门看到那个人苍白无色的脸,还有随之而来的天旋地转。

      太多的细节从没有去追究,也许是我心里早已知道了答案,却始终不愿意接受。

      奶茶。

      S。

      商振博。

      记忆深处层层叠叠锁起来的名字被放生,我绝望地笑起来,然后像撕裂了咽喉一样剧烈咳嗽。我感受到从眼角滑落到脸颊止不住的凉意,视野模糊之中出现一小点透亮的白色,耳边听见羽毛振动摩擦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扯动了嘴角,尝到一点苦涩的咸味。

      它已不再遵守大地上的法则。它振翅而飞,逃逸在日月星辰之间。过客们不再期待任何外部的援助。缆绳已被砍断*。

      窗外白色翅膀的小混蛋咕咕地唱着歌。



       

          

*出自让·热内《鲜花圣母》

*二十五年前的端午节,可以去查一下日期😶

*出处不详。我是在B站看的一个视频,封面就是这句话

*出自让·热内《鲜花圣母》

      

     

脑洞来自我之前玩的一个姓名测试,有点久远找不到当时的截图了

其实是一个“男孩死在15岁的最后一分钟,直到16岁的清晨才等来了他的爱人”的👻故事

一点解释:

二十五年前的故事通过奶茶讲出来,肯定由于心理上主观地回避而有不少空白,尤其是没有讲到同桌在男孩遭遇暴力和压迫的时候的反应,希望jm们不要误会是放任不作为什么的。他们相爱,所以他们保护彼此、回避灰暗伤痛的记忆片段,哪怕是在多年之后。

所以二十五年前他们俩的往事,剩下的空白就留给各位自行想象

去相信愿意相信的那一种答案

          

    

评论(9)
热度(6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疯弥 | Powered by LOFTER